浅议自由学习中要素作用及实施途径

    ---读《自由学习》的思考

[摘要] 《自由学习》核心观点是：学习绝非是往学生脑子塞没有实际用处的、得不到结果的、愚蠢的或者很快忘记的东西。而真正的自由学习一定是让学生有强烈好奇心，学习到有意义和有价值的东西。真正的“自由学习”基于学生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学生参与学习决策过程，教师帮助人学生学会自我肯定，建立自信和自尊，体验学习带来的快乐。基于上述自由学习状态（目标）描述，我们作为教育者首先需要对自由学习参与中各要素的定义及作用加以明确，才能在教育和教学中落实以学生为主体的真实的自由学习。

[关键词] 自由学习；学习促进；自律学习；教学反思；自由学习途径

一、引言

教育教学中，总感觉学生的学习是被老师牵着走和逼着跑，也常听同仁们长吁短叹，学生学的累，教师交的苦，有没有一种更好的办法，让学生能主动要求学习，或者他们能够在学习领域中，在老师引领下，发挥主动性自由奔跑，从而让老师和学生都能从对立的角色中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合作者，这样师生关系不仅和谐，而且学生学习效率也高。寒假中，芮校通过阅读，把很有哲理且有诸多实践案例的《自由学习》这本书推荐给了我们。认真阅读后，从中，我似乎找到了方向和回答上述问题的答案。本书全面阐述人本主义心理学中“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思想和教育实践，本书从自由学习的角度中诸多要素出发，运用大量详实、可考和可实践之案例论述了自由学习理念下的师生关系建构、师生角色定位、实施自由学习途径及教育学和心理学上自由学习的诸多概念，读后使人耳目一新，茅塞顿开之感。

二、自由学习的定义

     通读本书，必须我尝试要给自由学习以明确的定义，从而指导我本人更好地在教学中给学生以自由学习尝试。《自由学习》基于人本主义核心中“以人为中心”思想，把它看作在于主观个人内在的自由，一种勇气活出自身潜力的自由。学习本身是自由的事情，每个个体可以根据自身发展需要自由选择学习内容、进度、策略等。从空间看，自由学习也可以指处处皆学或处处能学。《自由学习》三版修其稿，论述的自由学习我之粗浅理解为：学习一定以学生为中心，要让学生在好奇心驱使下，以亲身经历方式不断去吸收他们看到的、听到的和读到的一切有意义的东西，并发现学习的乐趣和价值，主动进行学习并内化为自己的知识。这种理解相对于传统教学理念中的强制和管控，教师和学生不再是角色上的对立面，学校和学生也不再是管理和被管理者，而真正的充满自由度的学习则以孩子的视角和需求出发，重新定义学校、教师、学生和课堂的角色和功能，在这样自由学习的环境中，教学双边活动中更多突出“人性”、“自我”、“好奇心”、“快乐”、“成就感”、“负责任”和“自由学习”等要素。本书中提供的诸多实例和调查报告等都佐证了自由学习给学生带来的学习方式和效果的变化，从而让学生在这样的学习氛围中热爱自己的学校，参与课堂并成为学习的主人。

自我反思：教学中，我或我们更多的是直接关注学生学习结果，忽视了学习和学习结果间留白空间（学习过程）发生了什么。学习过程中，我们课堂忽视学生的主体地位作用，没有对不同学生个体的学习需求加以了解。强调知识的灌输，忽视知识的意义建构过程；强调机械背诵，忽视尊重个体差异；缺乏关注学生学习情感和体验，批评多，表扬少，导致部分学生厌学，无法喜欢学科、课堂乃至学校生活，部分学习能力较弱者感觉学习总是被牵着走，被强硬灌，自信心受挫，而部分学习能力较强者，不能满足自身学习需求，总体上来说，我们对于学生的自由地、满足自身学习需求的自由学习有很多改进的地方。

三、教师---自由的学习促进者

   教师角色是传道受业解惑，实际上，这样的定义实则是强调知识的灌输。新时代的教师角色要求我们不仅是知识的传授者，还应是学生成长的引路人。知识学习是冰冷枯燥的，而教学互动过程需有温度，让学生在情感因素参与的氛围中，树立学习自信和自尊，让学生根据自身发展需要，自主学习、自主监控学习过程、自我评价，发现学习对于成长的意义使我们教师的职责所在，也是《自由学习》告诉我们让学生自由学习获得更大成长的策略。我以为读完本书，作为教育者，我要成为这样的人：

1. 做真实的教育人

《自由学习》例举了孩子热爱学校的诸多因素。其中之一就是在于教师要做真实的自己，展示真实的人性。相对传统教师角色，在自由学习的课堂中教师应该是真实有温度的教育者，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学习监工和知识的灌输者。我需摘下面具，和学生平等协商学习中的各项活动，尊重学生个体，用于承认教学中不小心的疏忽，反而会让学生更能尊重活生生的老师，也会让学生用于自由表达学习的感受，体验学习带来的快乐。

只有师生勇于发现真实的自我，才能在真实的自由学习中互相建立信任、接纳和尊重，我想，这也是落实自由学习的前提。

2. 善于倾听的人

良好的学习氛围一定师生关系和谐平等民主的氛围。从学生的视角，听取学生的学习需求，听取学生的学习中存在的问题，并通过分析问题和学生共同解决问题，则能赢得学生的信任和尊重，从而让课堂进行真实的互动交流，学生整个身心，包括情感和认真，都成为学习的一部分。我们要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和兴趣，把学习活动变成有意义的探究活动，让学生自我主动投入学习，渴望探索、理解和掌握知识。

3. 与学生共成长的人

书中盖伊·斯文森老师在教学中通过幽默和个性化的风格赢得了学生的喜爱，但她也总觉得课堂缺了什么，她大胆在某节语法课设计中加入一些讨论环节，目的在于激发学生的个体创造性、尊重学生的计划的个人选择，并设计与学生个人世界有关的争议讨论活动，她发现了取得了较好效果。她逐步融入学生的生活中，并就学生的私生活和社会话题展开讨论，学生也通过这样的活动发现老师很尊重学生，重视他们的价值，学生也乐于和老师共同讨论并交流看法。这样的例子书中列举很多，都说明了老师基于师生共同愿景，从严厉或评价性老师向倾听学生、向学生学习的老师转变，这种过程要求教师不断自我成长。在这样的学习中，学生也不仅学到语法知识，更从老师那学会了对自己和她人负责、学会创造以及分享和共同创造，专业是学生成长过程中重要的“全人”体验。

4. 促进自由学习的人

《自由学习》定义的自由学习的学生不是让学生随心所欲学习，而是要指导学生成为负责任的、自律的成熟学习者。教师则需成为这样得自由学习的促进者。课堂上负责任的自由基于对共同目标和愿景的期待，教师需指导好学生的学习长中短期目标，并采用恰当的内控机制，对学生进行鼓励性评价，积极引入家庭及社会经验介入，着力学习过程中问题的解决。

 同时，教师要转变角色，信任学生，珍视并关爱他们，和学生共同制定可实现的分步和总体目标，根据特质将学生分层若干小组，跟小组制定合约和规则，让他们能自由处理课外时间并进行积极评价其学习结果。

自我反思：实际教学中，我也是一直认为教师的角色是知识的传授者，也常关注学生的学习状况和学习情绪，有时，也能关注学生的生活。但基于《自由学习》书中提到的教师角色，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书中第三编标题：为了教师，就是指能够指导学生学会学习的自由学习者，也是把教师从说教型或监管型负担繁重的教学中解放出来，学生成为自由学习者，教师也会成为更加自由的教学引路人。为此，我需放低身段，关注学生的学习需求；教学活动设计中，千方百计设计与学生生活相关话题，让学生积极参与讨论，师生就共同愿景和话题开展知识和情感互动，才能让学生成为负责人的自由学习个体。

四、学生---培养成为自律自控的学习者

自由学习下的学生是热爱学习、懂得学习、热爱课堂和热爱学校的学生。书中巴巴拉·希尔的日记记录了希尔老师进行试验：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法。这项试验让我看到令人振奋的结果。学生和老师共同制定计划，并分享学习和成果，评估也是自发的，并得到老师的尊重。其日志记录的进展报告给我启发：学生的自我指导和自由能够实现有意义的学习；学生能够实现有意义的自我学习评估，如果我们教师能信任学生的话；学生通过反省、质疑和改变，都有各自通向自由学习的道路。

自我反思：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我们进行线上学习新课，这对学生的自律自控提成了更高的要求。学生能否参与课堂？缺乏互动的课堂中，学生的保持注意力是否持久？作业能否及时完成和订正？是否适应线上学习模式等？这些问题的答案，一定要基于学生能够自律和自控，如果学生是这样的学生，我则需担心上述问题会真的发生。回想书本上基尔老师的实证描述，希尔老师信任学生，更是和同学协商共同的学习方案，并使得课堂讨论话题十分融入学生生活且富有趣味，我在思考，我要怎么样把我的学生培养成为基尔老师课堂上自由学习的学生？作为落实线上学习的一线教师，我应该遵循学生通向自由学习规律，变强制或压迫式学习为尊重学生个体前提下，和学生制定可达成的目标。我和班上部分学生谈心沟通，让他们明白目前疫情情况下学习对其个人的意义，了解他们居家生活，让他们勇于挑战自我；同时，指导学会自我指导学习进程，是否做到每日事每日闭，也反思学习进程中的问题，我积极给部分同学组建了小组，制定了小组任务和目标，让小组长和组员小组内互相交流学习心得和体会，每当作业字迹工整或者质量较高，在组内，都会获得较好评价，让每个学生有获得感和尊重感，然后促使他们主动改变学习方法和策略，自我调试学习状态，学会学习。我想，假以时日，他们会获得更多的自由学习路径和空间。

五、课堂---人为中心共成长的舞台

我之所以将课堂称为舞台，是得益于《自由学习》书中提及。舞台不仅展示教师的成功的教育教学理念，还是学生在自由学习空间中自信展示最真实的自我学习状态和成果的舞台。本书基于人本主义核心理念，即：课堂以学生为中心。任何教育教学行为的出发点和归宿点都是围绕学生的成长而展开。而且，书中还特意提及“以人为中心”的课堂不是自由散漫的课堂，是培养学生自律和公众纪律观的课堂，这与陶行知先生在“学生自治问题之研究”中观点不谋而合，陶先生认为：“学生自治，不是自由行动，乃是共同治理；不是打消规则，乃是大家立法守法；不是放任，不是和学校宣布独立，乃是练习自治的道理。”因此，自由学习中的“自由”，不是纪律上自由散漫，而是根据自身学习需要，在考虑集体目标后，个体根据集体目标自主决定计划、进度、策略等，自由和小组或老师或个人交流学习感受的自由。面对传统教育政治学的挑战，我们教师首先应学会摒弃高高在上或者所谓绝对权威，不能让学生在绝对控制的课堂中噤若寒蝉般学习。故此，“以人为中心”课堂，应是平等基础上对纪律或规则进行商量制定，全体遵守（需要一定强制），承认学生课堂主题地位，供担课堂管理责任，让学生明白，他们也是课堂这样的舞台的导演、制片、舞美和演员，师生共搭台唱戏。对部分对于自身自律不够的学生则更多的是包括关心、指导、合作，以形成适合他们自律习惯，既要考虑学生个人自己，也要考虑帮助他人，以自己应有的方式参与课堂（舞台）。这样的课堂惠及师生双方，也促进每个人的个性化成长。

自我反思：课堂上，我（们）总是以管理者自居，对包括课堂内容、纪律、过程等加以决对控制，缺乏和学生民主协商和对话，更鲜有和学生共同制定学习的规则。学生在边界内，稍有越界，教师则批评或惩罚。比如，上学期，某几个同学有时违反课堂纪律，我就简单让他们罚抄课文，读完本书，实则，是我没有反思，学生课堂没有重视课堂纪律的原因，是课堂沉闷缺乏兴趣？还是学习内容枯燥无味？抑或，学生没有得到应有的激励？我们如果仔细分析原因，和学生平等对话，也许能找出学生课堂越界的原因，并有针对性的改变，让我们的教育教学方式主动适应学生的需求，让学生能感受到老师对他们每个人的关心和爱护，他们也不会违反课堂规则。实际上，我们分析很多原因的背后，我们总是从教师角度考虑问题，而非学生为中心，这是以后课堂教学中一定要思考的。

六、自由学习的建构途径

1. 创设具有真实意义的教学活动

学生都有很强的求知欲望，并渴望得到成就和鼓励。那么要想使得学生能够主动自由学习，需针对不同层次学生设计不同的任务活动，让他们能够探究并得出结论，体验成功的乐趣，并得到老师和同伴的认可。其次任务活动一定要关联学生生活本身，解决问题具有实际的意义，能够解决实际生活中的困惑或问题。这样的真实的教学活动中，各层次学生通过交流分享讨论，解决实际问题，体验成功快感，促进学生主动学习，不断迎接新挑战，并激发主动探究新问题的欲望，促使自由学生真的发生。

2. 设定合理可达成的学习目标

鼓励学生体验式学习，并达成学习目标，培养学习自信。学习目标一定是符合学生个体可达成、可评价的目标，避免目标的假大空，挫伤学生的学习积极性。目标制定一定要尊重学生个体差异，可以和某个体或某小组合作协商学习目标，可以采用合约形式，目标达成评估，一定要给与适合的体验式任务并使学生能够完成，目标可以先小然后逐步放大。

3. 合作式分组学习

  《自由学习》在第三编中指出：将自由强加给不需要的人，似乎不合理。当老师提供给学生学习自由并让他们共同承担责任时，同时也要考虑不想要这种自由的学生。故此分组是比较合适的做法。一方面给与自由学习的小组自由学习的权利，也给适合传统学习的学生以空间；而且这两种分组方式中，都可以利用同伴进行互助学习，只是学习方式可能有所不同。不管哪种小组，教师要发挥每个个体的应有作用，给他们扮演不同角色，有的可以成为资源提供者，有的可以是学习顾问等，发挥每个人的作用，也是让每个人都有成就感，这也是“以人为中心”的学习理念精髓所在。

自我反思：发挥教师的引领作用：改变需要时间。让自由学习发生，需要发挥老师的引领和指导作用。阅读本书给我以很大启发，但更多要落实在平时的教学中。我们要做真实得教育者，就要和学生平等制定学习计划并共同遵守执行，我们要听却学生的意见并虚心接受、我要精设分层活动让学生体验成功和快乐。我还要建构他们的有意义的学校目标，上述达成自由学习的各项维度，需要教师彻底改变观念，以更加哲学的观念改变我们的成人视角价值观，从学生视角对学生成长意义和价值做出判断，让学习处处可学，处处皆学，这样，自由学习才能真的发生，这样才能构建学生的自由学习的道路。

参考文献：

1.卡尔·罗杰姆,杰罗姆·费赖伯格. 1994. 自由学习[M] 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5

 2.陶行知.1919.陶行知教育名篇[M] 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6.